早在进马大之前,就已经在华文报纸上拜读过“马大新青年协会”的大名,当时的新青年在马大校园选举是长胜军,当时在我眼中,一直认为新青年在马大是一呼百应,可以随时来个群众大会,号令群众对不公平的政策和制度发出声音以及是与校方官僚对抗的先锋!所以被标签为“绿派”联盟的新青年是我进马大的目标组织之一(另一个就是大名鼎鼎的马大辩论队),因为我觉得它很象现实政治环境中的行动党,而我又是行动党的忠实支持者,所以我一定要加入。 (进来之后才发现新青年其实不能在马大一呼百应的。。哈哈)
2004年,我重考后成功踏进马大的殿堂,刚刚入学,除了盯死马大辩论队,我就一直寻找新青年的足迹,两个星期后,在我上副修的“国际关系”课程即将结束时,一个头发长长的女学长(为什么学长会跟学弟一起上课??嘿嘿,因为她重拿这个科系)走过来问坐在我前面一个木讷的男同学:“你要加入新青年吗?”,那个男同学因为木讷所以反应慢了一点,这个时候坐在后面的我赶紧睁大眼睛说:“我要”,那个头发长长的学姐也吓了一跳,因为她在想:怎么在这个年年自危的年代,还有人自愿加入被校方和政府讨厌之极的学运组织之一的新青年呢?(后来她还告诉我,她当时觉得我很傻,但她承认很开心)为什么会加入? 很简单,因为我们要壮大监督与制衡的力量,还校园与社会应该有的民主与自由。嗯,那个头发长长的学姐名字叫夏梦琦,从我开始起,我们都统称她叫“特蕾西”(Tracy),如今她已飞往香港发展,我们新青年的同志都非常惦念她,特蕾西,新青年其中一个代表性的女斗士。
过后,当然这个特蕾西连那个木讷的同学(姚文彬)也拉入新青年的斗争行列,我在新青年的一切也从此开始,首先参加新青年一个“口才训练班”,在那边,我认识了后来辩论队的战友熊志伟,互相介绍时才知道他是华语辩论网的 “熊伪”,当然他也知道我是“cash83",哈哈。
口才训练班后,新青年就面对9月的校园选举,2002年和2003年的大胜到了这届大选面对更严峻的挑战,因为这一次新青年脱离马大学生联盟(GAGASAN)独立竞选,单挑校方阵营。当时一年级的我,不能出来竞选,就只好做助选团跟着新青年全校做宣传。当年在校方重重打压的围堵政策之下,我们新青年竞选10席只嬴到一席,但从那时候开始起,因为新青年,我才感觉到整个校园还有一丁点的良知,因为新青年,我才觉得我进大学前的理想从未磨灭过。
9月的校园选举后,新青年在两个星期就举行会员大会选出新届中委,我在校园选举中亲身面对校方的打压,愤愤不平,热血流满整个身体,毅然答应出任新青年中委,并在大家抬举下,出任外务副主席。
“官拜”外务副主席后,其实就是我对不起新青年的开始。。。。身为新青年外务副主席,我好象只在头4个月代表新青年出席校外的会议和进行外交,之后,因为忙于辩论,我一直不能好好扮演我外务副主席的角色,而且还曾经在新青年的讨论营中呈辞,理由是我要竞选华文学会辩论组组长。。然而,基于新青年中委的谅解,我之后利用新青年外务协调员作为我对外的职位称号。(根据马大华文学会章程,学会执委不能同时出任两个组织的职位)
在当上辩论组组长之后,我几乎心机都放在辩论队,辩论组的行政、辩论队的训练都让我几乎忘记我是新青年的对外要员,忽略了外务的工作,使得诒斌和德齐这两大巨头帮我扛下了这份工作,对他们真是过意不去。(注:诒斌为当届新青年主席,德齐为当届内务副主席)
一直到6月我才从辩论队归队,参与新青年的“全国大专生入学准备分享会”,这个巡回分享会我们新青年一伙人走完马来西亚9个城镇,向即将入大学的学弟学妹们灌输 正确的理念,给予最新的资讯。巡回对我来说也是另一段非常贴心的回忆。
2005年开学后,辩论组的工作更忙,而且9月开始,我又忙着筹备中华杯,这导致我在2005年的校园选举整个过程中不能全力为新青年助选。。是我在新青年最大的遗憾,结果2005年的校园选举,虽然新青年重新与回教学生联盟结盟,但还是斗不过校方,竞选7席,7席皆默。。而算票当晚,我竟然因为一些私人原因,离开算票所,没有陪新青年走到最后。。
校园选举后,会员大会又要举行了,我必须卸下我的外务副主席了,本来打算不再竞选中委,专心打辩论,但总觉得自己亏欠了新青年,以及看到後特顺发们一班学弟的热情,看到特蕾西眼中对我的期许,我在最后时刻答应再次出任中委,答应自己要对新青年付出多点。复选过后,我当上了文宣组组长,负责组织的宣传工作,我的副手是大卫,一个幽默而且拥有跆拳道黑带级的学长(DAVID YEOH)。就这样我又展开第二次新青年的斗争之旅。
再次当上中委后,我的时间其实更多给了辩论队,因为中华杯夺冠过后,马大辩论队必须立刻投入对十辩(第十届全国大专辩论会)的筹备,以重夺失去7年的宝座。为了全辩,我几乎把我的工作都交给大卫帮我扛起,似乎又再次辜负新青年的委托,最后,我们杀入全辩决赛却微差败给博大,饮恨沙场。文宣做不好,重夺冠军不成,我真是两头不到岸。。。所以在决赛后的第二天,我打电话给当届的外务副主席,也是2006巡回筹委会的主席後特表达想参与新一届巡回的意愿,当时真的以为自己已经从辩场上退役。
然而,过了一个月,亚太区大专辩论赛马大内部选拔赛又来了,亚太赛是个水准非常 之高的国际辩论赛,而代表马大参加国际辩论赛也是我从小的梦想,虽然我不能参加国际大专辩论会,但亚太赛对我来说也是一个很大的诱惑,当时的我犹豫不已,最后觉得自己的战场经验能帮助马大在这水准极高的比赛中突围,毅然放弃了参与巡回的机会,再次回到辩场搏杀。这样的决定也就意味着我再一次辜负新青年。
在亚太赛中,虽然马大辩论队主要以新人出击,但依然能够杀进半决赛,最后只以0.6分惜败于后来的冠军新加坡国立大学。虽然我们的表现获得很多人的肯定,然而对于我来说,除了冠军,没有任何荣誉能让我开心,讽刺的是,半决赛败北一仗,我须为队 伍的失败负上一定的责任。。 然而辩论赛就是这样,胜败在一线间,永远那么难抓模,但难得的是我们队里的新人雪芬,恩怡,聪涵和尚元都获得很大的成长。
亚太败北后,我告诉自己,必须为校园的民主斗争作出贡献,所以一开学,就全力回到新青年找新生,做宣传,尝试在我的最后一年里为新青年作出最大的付出。9月,中华杯的遴选又来了,这一次,我终于很坚决地拒绝参赛,因为筹备中华杯的日子是在9月,9月则是校园选举最澎湃的日子。
很快的,2006年度校园选举又来临了,我们新青年看来真是人才凋零了,只能勉强派出两个半候选人(半个候选人定位模糊,因为她从未表态代表新青年)与校方阵营周 旋,但我们新青年相信,即使战至最后一个人,我们都不能放弃我们的斗争理念,因为如果连我们都放弃,没有人来做这样的斗争和教育工作了。我这次身为竞选委员会副主席,主要工作在宣传。打选战,宣传必须做好,才能让候选人和自己阵营的人被2万个选民认识,竞选期的头两天,我似乎都没有什么头绪的做一些文字和电子宣传,感觉上涵盖面不广,吸引不到群众去投票,直到绍谦的一个讯息,启发了我借用倒扁的风潮来宣传,那就是“倒蓝”的海报!
投票前一晚,我带着一些新青年勇士潜入各学院到处张贴倒蓝海报,希望在最后一分 钟挽回颓势,但隔天早上宿舍竟然私自宣布放假,导致我们的海报战付诸东流,晚上的投票结果当然也是令人失望的,虽然我们嬴到校外的选票,但却在宿舍选票中兵败如山倒,连续第三届败下阵来。 在算票中心外,我们新青年的同志们都流下了真情的泪水,流泪并不是因为我们败选,而是对整个制度和环境的失望,对大学生的无知而感到 悲哀。。当晚的我,哭得很厉害,从我进来新青年,新青年就输选举了,而,如今我即将离开大学,新青年还是竞选失败,为什么校方要对一班真正想要校园变得更好的学生进行打压,为什么校方不能让学生有自由一点的校园空间?为什么??当晚我的泪水比全辩决赛失败的泪水更沉重,更难受。。。
校园选举后,我们必须在30天内召开会员大会,就在前天,(16/10/06)新青年进行了第七届的会员大会,选出了新一届的中委会,而我也正式从新青年的中委会退下来,因为我已经是最后一年的学生了,不能担任至任期届满。当晚,很多学弟学妹们都义不容辞的站出来表达领导组织的意愿,让人感动,校园仅存的良知虽然力量微小,但请记住:“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与新届新青年中委们共勉之。
三年来,新青年让我认识了一班不畏强权打压的热血青年,这班战友平时疯疯癫癫, 但却是校园最关心时事,对国家最为操心的一班同学。我没有后悔加入新青年,我当年的理想也因为你们而发光发热!也谢谢你们对我的包容和谅解,希望我们毕业后都能加入反对党继续我们的斗争。
斗争是学生运动的原则,我们永远不能放弃,这个世界上是有正义和公平的!而我们就站在这边!新青年同志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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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是一種長期而持續的累積過程
◎彭明揮/文
來源:網路流傳
許多同學應該都還記得聯考前夕的焦慮:差一分可能要掉好幾個志願,甚至於一生的命運從此改觀!到了大四,這種焦慮可能更強烈而複雜:到底要先當兵,就業,還是考研究所?
我就經常碰到學生充滿焦慮的問我這些問題。可是,這些焦慮實在是莫須有的!
生命是一種長期而持續的累積過程,絕不會因為單一的事件而毀了一個人的一生,也不會因為單一的事件而救了一個人的一生。如果我們看清這個事實,許多所謂「人生重大抉擇」就可以淡然處之,根本無需焦慮。而所謂「人生的困境」,也往往當下就變得無足掛齒。
以聯考為例:一向不被看好好的甲不小心猜對十分,而進了建國中學;一向穩上建國的乙不小心丟了二十分,而到附中。放榜日一家人志得意滿,另一家人愁雲慘霧,甲,乙兩人命運從此篤定。可是,聯考真的意謂著什麼?建國中學最後錄取的那一百人,真的有把握一定比附中前一百名前景好嗎?
僥倖考上的人畢竟只是僥倖考上,一時失閃的人也不會因為單一的事件而前功盡棄。一個人在聯考前所累積的實力,絕不會因為放榜時的排名而有所增減。因為生命是一種長期而持續累積的過程!所以,三年後乙順利的考上台大,而甲卻跑到成大去。這時回首高中聯考放榜的時刻,甲有什麼好得意?而乙又有什麼好傷心?
同樣的,今天念清大動機的人當年聯考分數都比今天念成大機械的高,可是誰有把握考研究所時一定比成大機械的人考的好?仔細比較甲與乙的際遇,再重新想想這句話:「生命是一種長期而持續的累積過程,不會因為一時的際遇而終止增或減」。聯考排名只是個表象,有何可喜,可憂,可懼?
我常和大學部同學談生涯規劃,問他們三十歲以後希望在社會上扮演什麼樣的角色。可是,到現在沒有人真的能回答我這個問題,他們能想到的只有下一步到底是當兵還是考研究所。聯考制度已經把我們對生命的延續感徹底瓦解掉,剩下的只有片段的「際遇」更可悲的甚至只活在放榜的那個(光榮或悲哀的)時刻!
但是,容許我不厭其煩的再重複一次:生命的真相是一種長期而持續的累積過程(這是偶發的際遇無法剝奪的),而不是一時順逆的際遇。如果我們能看清處這個事實,生命的過程就真是「功不唐捐」,沒什麼好貪求,也沒什麼好焦慮的了! 剩下來,我們所需要做的無非只是想清楚自己要從人生獲得什麼,然後安安穩穩,勤勤懇懇的去累積就是了。
我自己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從一進大學就決定不再念研究所,所以,大學四年的時間多半在念人文科學的東西。畢業後工作了幾年,才決定要念研究所。碩士畢業後,立下決心:從此不再為文憑而唸書。誰知道,世事難料,當了五年講師後,我又被時勢所迫,整裝出國念博士。
出國時,一位大學同學笑我:全班最晚念博士的都要回國了,你現在才要出去?兩年後我從劍橋回來,覺得人生際遇無常,莫此為甚:一個從大一就決定再也不鑽營學位的人,竟然連碩士和博士都拿到了!屬於我們該得的,哪樣曾經少過?而人生中該得與不該得的究竟有多少,我們又何曾知曉?從此我對際遇一事不能不更加淡然。當講師期間,有些態度較極端的學生會當面表現出他們的不屑;從劍橋回來時,卻被學生當做不得了的事看待。這種表面上的大起大落。
其實都是好事者之言,完全看不到事實的真相。從表面上看來,兩年就拿到劍橋博士,這好像很了不起。但是,再這「兩年」之前我已經花整整一年,將研究主題有關的論文全部看完,並找出研究方向;而之前更已花三年時間做控制方面的研究,並且在國際著名的學術期刊中發表論文。而從碩士畢業到拿博士,期間七年的時間我從不停止過研究與自修。所以,這個博士其實是累積了七年的成果(或者,只算我花在控制學門的時間,也至少有五年),根本也沒什麼好驚訝的。
人不從長期而持續的累積過程來看待生命因積蓄而有的成果,老愛在表面上以斷裂而孤立的事件誇大議論,因此每每在平淡無奇的事件上強做悲喜。可是對我來講,每當講師期間被學生瞧不起,以及劍橋剛回來時被同學誇大本事,都只是表象。事實是:我只在乎每天二十四小時點點滴滴的累積。拿碩士或博士只是特定時刻裡這些成果累積的外在展示而已,人生命中真實的累積從不曾因這些事件而終止或加添。
常有學生滿懷憂慮的問我:「老師,我很想先當完兵,工作一兩年再考研究所。這樣好嗎?」
「很好,這樣子有機會先用實務來印證學理,你念研究所時會比別人瞭解自己要的是什麼。」
「可是,我怕當完兵又工作後,會失去鬥志,因此考不上研究所。」
「那你就先考研究所好了。」
「可是,假如我先念研究所,我怕自己又會像念大學時一樣茫然,因此念的不甘不願的。」
「那你還是先去工作好了!」
「可是...」
我完全會可以體會到他們的焦慮,可卻無法壓抑住對於這種話的感慨。其實,說穿了他所需要的就是兩年研究所加兩年工作,以便加深知識的深廣度和獲取實務經驗。
先工作或先升學,表面上大相逕庭,其實骨子裡的差別根本可以忽略。在「朝三暮四」這個成語故事裡,主人原本餵養猴子的橡實是「早上四顆下午三顆」,後來改為「朝三暮四」,猴子就不高興而堅持改回到「朝三暮四」。其實,先工作或先升學,期間差異就有如「朝三暮四」與「朝四暮三」,原不值得計較。但是,我們經常看不到這種生命過程中長遠而持續的累積,老愛將一時際遇中的小差別誇大到攸關生死的地步。最諷刺的是:當我們面對兩個可能的方案,而焦慮的不知何所抉擇時,通常表示這兩個方案一樣好,或者一樣壞,因而實際上選擇哪個都一樣,唯一的差別只是先後之序而已。
而且,愈是讓我們焦慮得厲害的,其實差別越小,愈不值得焦慮。反而真正有明顯的好壞差別時,我們輕易的就知道該怎麼做了。可是我們卻經常看不到長遠的將來,短視的盯著兩案短期內的得失:想選甲案,就捨不得乙案的好處;想選乙案,又捨不得甲案的好處。
如果看得夠遠,人生常則八,九十,短則五,六十年,先做哪一件事又有什麼關係?甚至當完兵又工作後,再花一整年準備研究所,又有什麼了不起?
當然,有些人還是會憂慮說:「我當完兵又工作後,會不會因為家累或記憶力衰而比較難考上研究所?」
我只能這樣回答:「一個人考不上研究所,只有兩個可能:不夠聰明,或者他的確夠聰明但確沒考上。不夠聰明而考不上,那也沒什麼好抱怨的。假如你夠聰明,還考不上研究所,那只能說你的決心不夠強。假如你是決心不夠強,就表示你生命中還有其他的可能性,其重要程度並不下於碩士學位,而你捨不得丟下他。既然如此,考不上研究所也無須感到遺憾。不是嗎?」
人生的路這麼多,為什麼要老斤斤計較著一個可能性?我高中最要好的朋友,一生背運:高中考兩次,高一念兩次,大學又考兩次,甚至連機車駕照都考兩次。畢業後,他告訴自己:我沒有人脈,也沒有學歷,只能靠加倍的誠懇和努力。現在,他自己擁有一家公司,年收入數千萬。
一個人在升學過程中不順利,而在事業上順利,這是常見的事。
有才華的人,不會因為被名校拒絕而連帶失去他的才華,只不過要另外找適合他表現的場所而已。反過來,一個人在升學過程中太順利,也難免因而放不下身段去創業,而只能乖乖領薪水過活。福禍如何,誰能全面知曉?我們又有什麼好得意?又有什麼好憂慮?
人生的得與失,有時候怎麼也說不清楚,有時候卻再簡單不過了:我們得到平日累積的成果,而失去我們不曾努力累積的!所以重要的不是和別人比成就而是努力去做自己想做的。功不唐捐,最後該得到的不會少你一分,不該得到的也不會多你一分。好像是前年的時候,我在往藝術中心的路上遇到一位高中同學。他在南加大當電機系的副教授,被清華電機聘回來給短期課程。從高中時代他就很用功,以第一志願上台大電機後,四年都拿書卷獎,相信他在專業上的研究也已卓然有成。
回想高中入學時,我們兩個人的智力測驗成績分居全學年第一,第二名。可是從高一我就不曾放棄自己喜歡的文學,音樂,書法,藝術和哲學,而他卻始終不曾分心,因此兩個人在學術上的差距只會愈來愈遠。反過來說,這十幾二十年我在人文領域所獲得的滿足,恐怕已遠非他所能理解的了。我太太問過我如果我肯全心專注於一個研究領域,是不是至少會趕上這位同學的成就?
我不這樣想,兩個不同性情的人,註定要走兩條不同的路。不該得的東西,我們註定是得不到的,隨隨便便拿兩個人來比,只看到他所得到的,卻看不到他所失去的,這有什麼意義? 從高中時代開始,我就不曾仔細計算外在的得失,只安心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我不喜歡鬼混,願意花精神把自己分內的事做好;我不能放棄對人文精神的關懷,會持續一生去探討。
事實單單純純的只是:我只在乎每天二十四小時生命中真實的累積,而不在乎別人能不能看到我的成果。
有人問我,既然遲早要念博士,當年念完碩士就出國,今天是不是可以更早升教授? 我從不這樣想。老是斤斤計較著幾年拿博士,幾年升等,這實在很無聊,完全未脫離學生時代「應屆考取」的稚氣心態!人生長的很,值得發展的東西又多,何必在乎那三,五年?反過來說,有些學生覺得我「多才多藝」,生活「多采多姿」,好像很值得羨慕。可是,為了兼顧理工和人文的研究,我平時要比別人多花一倍心力,這卻又是大部分學生看不到,也不想學的。
有次清華電臺訪問我:「老師你如何面對你人生中的困境?」我當場愣在那裡,怎麼樣都想不出我這一生什麼時候有過困境!後來仔細回想,才發現:我不是沒有過困境,而是被常人當作「困境」的境遇,我都當作一時的際遇,不曾在意過而已。 剛服完兵役時,長子已出生卻還找不到工作。我曾焦慮過,卻又覺得遲早會有工作,報酬也不至於低的離譜,就不曾太放在心上。念碩士期間,家計全靠太太的薪水,省吃儉用,但對我而言又算不上困境。一來,精神上我過的很充實,二來我知道這一切是為了讓自己有機會轉行去教書(做自己想做的事)。 三十一歲才要出國,而同學正要回系上任教,我很緊張(不知道劍橋要求的有多嚴),卻不曾喪氣。因為,我知道自己過去一直很努力,也有很滿意的心得和成果,只不過別人看不到而已。
我沒有過困境,因為我從不在乎外在的得失,也不武斷的和別人比高下,而只在乎自己內在真實的累積。我沒有過困境,因為我確實了解到:生命是一種長期而持續的累積過程,絕不會因為單一的事件而有劇烈的起伏。同時我也相信:屬於我們該得的,遲早會得到;屬於我們不該得的,即使一分也不可能加增。假如你可以持有相同的信念,那麼人生於你也會是寬廣而長遠,沒有什麼了不得的「困境」,也沒有什麼好焦慮的了。
〈本文作者是清大動機系教授〉
佳文共賞
http://www.bliayad.org/articles/pages/0351.htm
呵呵……我中学的时候也常听到马大新青年的大名,当时还立志要进加入。而且,我也很想了解那个组织……
但事与愿违,我没有选择中六,所以没有机会。我想,那是我的遗憾吧!
但,希望你继续你们的理想!
加油!
令人感动的真情告白。冀望您以一贯的热情,在生命的路上,挥洒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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