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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草行动”20年感想



By  ZYH     Thursday, November 08, 2007     
(林猷荃文章)

这篇文章是我教练猷荃所写,看了教人无限感叹大马民主的进程在国家独立50年后似乎见不到曙光。平反茅草行动,废除内安法令!

20年是一段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的岁月。对于个人,20年前身处的位置,或许与今天打不相同。20年前的我,还是一个对于世事毫不理解的中学生。

也正是在20年前的今天,马来西亚历史上恶名昭彰的“茅草行动”掀开序幕:多名朝野政党人士、董教总领导人、社运人士被捕。三家报章被禁。

正如对513事件的诠释,官方对于“茅草行动”的诠释,基本上采取墨鱼政策,并把问题归结于种族关系紧张。然而,更多可靠的史料告诉我们,巫统当时内部的权力斗争,才是根本原因。

由马哈迪为首的A 队以及东姑拉沙里的B 队,在巫统党选的激烈竞争下,使巫统内部严重分裂。对于掌权的马哈迪,虽然在党选当中惊险,巩固本身地位,显然是当时的一大挑战。

因此,塑造一个马来民族的共同敌人,成了一个政治操作,一个可以用来团结巫统党内,让自身逃脱权力动摇危机的做法。

教育部委派不谙中文的教职员,到华小担任高职,引发华教界,甚至整个华社的不满。当时身为教育部长的安华,态度强硬,不愿妥协。在吉隆坡天后宫召开的由华基执政、反对党以及华教人士参与的大集会,成了巫统政客玩弄种族情绪的借口。

实际上,华人社会对于教育部不公平的举措,表达不满,到底威胁到马来人社会什么地方了?如果说马来社群,在独立初期担心着马来语地位的低落,或许还情有可原。但是,多年过去,马来与已经落实为唯一的官方语言以及获得政府巨大资源的辅助,其发展不应会有问题。

如果真有问题,那问题肯定也是语言内部发展的问题,肯定与华印小学的存在无关。审视这段历史,有足够的证据显示,导致当时局势紧张责任确实在巫统,与其他政党团体个人都无关。
100多位被捕的人士,其实是权力斗争的牺牲品,国家对他们有所亏欠。目前国家机关没有为这些人士平反,显示同样腐朽的政治结构以及文化,依然存在。

然而,“茅草行动”对于国家社会的祸害是巨大,并且是方方面面的。就已华社而言,在历经“茅草行动”后,当年维护华社权益的社会运动,已经渐渐的失去力量。

当年能够与华社站在一起的马华公会,今天在国阵内部的地位,也未见提升;“主仆关系” 的现实,还一再的显现。如果今天再度发生类似当年威胁华教的危机,可以想象,马华公会显然不会在采取当年的措施。

今天马华面对危机的方式,就是系统性的消解华社民间的战斗力,把一些可怜的协商成果,夸大成华社必须万分感激的“收获”;把真正基于民主人权原则的抗争,诋毁为玩弄政治的“反对党伎俩”,或是“少数人的观点”。

多年过去,协商政治的文化已经日益深厚,回避与腐朽权威碰撞的能力,已经日益“成熟”。这其实已经不仅是华基政党当下的运作模式,也是华社团体个人共同习惯的处事方式。

“茅 草行动”20年,我非常有兴趣知道马华如何解读这段历史。执政党,包括华基政党,如果没有对“茅草行动”进行历史反省,恰恰展露其自我革新基本上还是无望 的。对于那些形象清新,刚刚 入党的青年才俊,我们是否可以抱以更大的期许?还是他们会展现党性的世故?且让我们细心观察。

持平而论,协商政治这些年确实换来某些实质的成果,也不能否认某些政党领袖孜孜不倦的协商努力。然而,这些的代价,却是我们始终摆脱不了在马来西亚上空徘徊的“茅草行动”幽灵。
令“茅 草行动”得以实行的恶法《内部安全法令》依然存在。当今首相依然捍卫《内部安全法令》存在的必要性。

保卫国家稳定安全的法律,固然有存在的必要。然而,这 非得要以未经审讯扣留、架空司法功能的形式存在吗?这又非得要以令被扣留者毫无保障,甚至实际上要被警方暴力虐待的形式存在吗?我不相信!

我更相信的是,维护这等恶法的政客,始终还是以自身地位利益为超越一切的考量,不管这外面是用了多少文明以及宗教的包装粉饰。政客心里还是想着:或许有那么一天,《内安法令》可能还是维系权力的最后王牌。

不仅恶法结构仍然存在,种族主义的气焰,这几年也不断狂烧。只要种族政治结构依然,极端分子以牺牲国内少数民族权益方式上位的戏码,就必然不断重演。

马六甲养猪业浩劫,正是印证了:只要种族政治一天不死,周期性的灾难还是会降临于国内少数民族的政经文教各领域。

“茅草行动”的另一伤害,就是对于媒体的伤害,以及对于言论尺度的紧缩。“茅草行动”后的媒体发展,或许不能说全然怪罪于“茅草行动”。收购媒体的政党黑手以及垄断媒体的商人,才是最大的历史罪人。

现实是:今天主流媒体的言论尺度,已经大为紧缩。对于不公待遇的反击,往往要面对“触碰敏感问题”的危险。但为什么强势族群一再通过国家机关掠夺他族合法利益不是敏感,质疑这种做法的言论却是“敏感“呢?

20年过去,我们是否摆脱了“茅草行动”的阴影?答案看来是否定的,尤其是那种短视的政治运作,更可能强化种族政治赖以生存的基础。唯一可以乐观的,是年轻一代民主人权意识已经提升。这或许是未来变革的唯一契机。

“茅草行动”20年,本篇文字,献给为国家社会付出沉重代价的各位先辈,也同时献给为民主人权奋斗的新一代,包括邀请我写着篇纪念文字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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