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報專訊】首先,我要感謝香港大學的同學們,你們的公投以壓倒性的比例通過了要求平反六四的訴求,為港大的學生洗刷了名譽,也再次證明追求民主是人類的基本理念。感謝你們堅持了做人的基本原則。 同時,看到港大有人批評柴玲是逃跑的學生領袖,我也深深地感到,20年過去了,即使在香港,很多人對當年發生的事情也不是很清楚了。
這是非常令人遺憾的。作為當年的參與者,我覺得我有責任就一些基本問題做一些澄清,尤其是關於柴玲的問題。 關於柴玲,外界一直有很多不公正的評價。最近香港大學學生會會長說柴玲帶頭逃跑就是一例。
更多的說法,是關於《天安門》紀錄片中她的一段話,大意是說:「我們走,讓別人流血」之類。多年以來,每一次演講或者公開發言,只要涉及到這個問題,我都一再強調,外界對於柴玲過分不公正。20周年之際,我必須再次站出來為她辯護。
首先,分析一個人不能僅僅根據一句話,這是基本常識。柴玲以一個女孩子,擔任天安門廣場指揮部總指揮,可以說是盡心盡力地希望推動中國民主化進程。在整個八九民運的過程中,柴玲做了大量的工作,怎麼能因為一句話就抹煞掉她的全部呢?
她確是最後一批撤出廣場的
其次,就算柴玲說了一番「我要活」之類的話,但是第一,那樣的話我們應當放在前後的內容中來看,不能斷章取義,柴玲接受記者採訪的時間長達一兩個小時,怎麼能夠僅僅根據她這兩句話對她,甚至對學生領袖群體下結論呢?第二,身為廣場總指揮,柴玲面臨的壓力之大,是任何外人無法比擬的,何得知自己的同學被屠殺之後,本來就感性的她,激憤之下說一些極端的話不僅是可以理解的,也是應當被諒解的,外界不管具體情景就下判斷,對柴玲極為不公平。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是,很多人都批評柴玲「讓別人流血,我要活」這樣的話,但是他們都忘記了一個基本的事實,那就是,不管柴玲說了什麼,但是實際行動上,她確實是最後一批撤退出廣場的,這一點有錄影和在場的成千上萬的同學可以證明。我們判斷一個人,到底是看她的言論呢,還是看她的行動,這不是一個很簡單的標準嗎?為什麼那些指摘她的人不提她最後撤出的事實呢?
最後我要說的是,最近一些年來,柴玲比較淡出民運,有些人對此也頗有微詞。但是大家想想,長期以來,為了參加民主運動被迫逃亡,有家不能回的柴玲,曾經領導了整個天安門廣場的學生行動的柴玲,多年以來卻承受了外界這麼多的不公正的評價,很多還是極為惡意的攻擊和羞辱人格的辱,她的內心會是多麼的難過?
我看了很多對她的評論,內心極為不忍:那些人對開槍殺人的劊子手都沒有像對柴玲那樣苛刻,這個世界還有公理可言嗎?!我們沒有必要批評她退出,如果是我面對這樣的不公,我也不一定能夠堅持下去。 我不是說柴玲所作的一切都是正確的,但是我認為我們對於柴玲,應當更加公正一些。為柴玲辯護,並非因為我們曾經是戰友,事實上,我們已經有四五年沒有聯絡了。為柴玲辯護僅僅是因為作為一個歷史研究者,我不希望歷史對任何一個人是不公正的。
许多主流报章的评论都开始谴责民联”又“制造补选,导致劳民伤财。但仔细想想,举行补选真的是会劳民伤财吗?真的是不必要的吗?这是有欠公平的论述。
去年308至今,民联制造的三场补选都有一定的原因和举行的迫切性,巴东埔补选是让选民决定是否要安华进入国会带领民联,迈向两线制、武吉士南卯是为了保护该区州议员的人身安全、本南地补选体现议员问责制。
只要朝野严守竞选经费上限,劳民伤财从何谈起?要真正不劳民伤财,警方就无需对补选过度过敏而置放过多警力。大家去过补选现场都知道,那边的警队多到你无法想象,有补选的日子,治安就会太平。
选举的确需要一些行政花费,但是民主选举的价值是金钱所能衡量的吗?
试想想,如果旺阿兹沙不辞职,安华如何能进入国会,加强民联在国会的制衡力量及两线制?如果阿鲁姆甘不辞职,他面对人身安全的威胁时,谁负责?他在如此的压力下,又怎么能做好议员工作?如果法鲁斯不辞职,难道民联要本南地人民继续承受一个不能干的议员为他们服务吗?
事实上,辞职制造补选,国阵早有先例,1989年国阵为了能够赢得因卫生部长陈声新逝世后的文冬国会补选,竟然要当时出任彭亨州行政议员的林亚礼辞掉德伦敦州席,以天兵姿态攻打文冬。由于林亚礼的辞职,德伦敦州席当时也进行补选。
1997年因雪州大臣莫哈末泰益非法携带现款入境澳洲一事下台,巫统为安排内阁部长阿布哈山接掌雪州,就刻意同时营造两场补选:一是因阿布哈山辞去国席而补选,二是为这位内定大臣铺路的州议席补选。
因此,补选是解决争端、僵局的其中一种手段,这也是民主社会必经的过程。如果象霹雳州的国阵一样,明知道夺权手法有争议也不要解散州会,重新选举,那才是真正有负人民。